时间回拨到上周四(9月15日),那是一个难得的下午,长时间的无序状态和几乎崩溃的神经得到突然的放松,还是像往常一样,休息天也早早的去到办公室,把前一天没有忙完的事情收收尾,虽然不情愿,但是还是得去做。那天起得异常的早,也可能是前一晚和哥哥的彻夜长谈打开了一些心结,也可能是童年压在心底的往事突然得到了释放,又没得到完全释放的缘故,只能用烦乱的工作来躲避。
中午,发现一家新开的咖啡馆,生意不怎么好,安安静静,便进去坐了坐。我很喜欢安静,也习惯安静甚至于沉溺其中,今天不再敲打键盘,也不再思考怎么去解锁当下无序的工作节奏,就算是逃避,此刻也是快乐的。发呆,对我来说是一剂良药,能让自己放松片刻,就在此刻,一杯冰美式灌入喉咙,真是舒服。
和哥哥彻夜畅聊,记忆中并不常见,第一次单独当着哥哥的面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,茶水喝了一泡又一泡,我试探性地告诉哥哥童年的一些往事,有亏欠,有自责。随着年龄的增大,亏欠和自责像灾后重建过程中的余震一样,害怕但是又不得不去感受,并不是伤害有多大,而是每当回忆起来就是上一次回忆的N次方的内疚和自责,又不能选择性失忆,也不会主动想起,就是在不经意间给你来一下,像某种魔咒,也像某种提醒,会让你时刻小心翼翼,也会让你恐惧万分,慢慢地因为工作的压力、生活的窘迫不断叠加,终日焦虑不安。
此刻已经忘记了美式是有苦味的,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尝过生活的甜味了,所以觉得咖啡的苦味刚刚好,提神醒脑。今天随意选的这家咖啡馆,有点类似战后风格的简陋设计,恰巧契合了当下不想被人发现的心境,路上买了一包很贵的烟,算是给这个午后的轻松片刻一个奖赏。午后的这杯咖啡就像计量这片刻的沙漏,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离开,结束这一杯记不住味道的咖啡,结束这难得的午后,结束这伴随伤害的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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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不知道为什么,抽烟的男人越来越少,戒烟或者正在戒烟的男人也越来越多,反而抽烟的女性越来越多,不知道是男性的压力转嫁到女性身上了,还是女性真正地开始由心底到行为的自我解放,还是男人越来越小心越来越惜命,毕竟抽烟是真的有害健康。当然抽烟确实是一个不文明的行为,但是抽烟也不能作为看穿一个人好坏的标准。抽烟只是一个不好的习惯,但是能给自己带来短暂的舒适算是一种不值得的值得,哪怕最后是后悔,哪怕真正点燃吸入肺部之后的感觉没有想象那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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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戒不掉烟,是因为有瘾,而这个瘾到底是什么,可能会有人说想抽而没有烟抽的时候会很难受,其实烟瘾没有那么夸张,我认为的瘾,其实就是当你想抽烟的时候,想象着吸入一口会很舒服很解压,但是真正点燃抽的时候,真正的味道和感受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的,这时候想灭了吧,又觉得点都点燃了就凑合抽吧!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,但是也还可以,这就是每次点燃一根烟的理由,这可能就是烟瘾的发作整个过程,通俗一点就是,知道你离不开它,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伤害你。
咖啡也一样,人天生的味觉就是喜欢甜的不喜欢苦的,但是随着生活的变化,喜好也不再单一,追求也就更纯粹,想要追求咖啡最浓郁的口感就小口的品尝意式,想大大方方感受咖啡的酸苦就选择美式,想感受更柔和的味道,就加一点牛奶,能尝到咖啡味道的同时也能顾及自己的口感,如果还搭配一点拍照的美感,就选择精致的杯具和有拉花的款式。不论如何,在这阳光温暖的午后,不管你喝的是什么,都是对于自己当下的奖励,尝一口让自己变得轻松,再尝一口让当下的时光多一点味道,就是值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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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抖音比较火的一句文案——“知其不可奈何,而安之若命,认吧”,起初刷到,对于当下的自己和当下自己的处境,还挺有感染力的,因为这个文案我很自然地就想到董宇辉的一段话:“如果你总是第一时间顺从自己的内心,那就是认怂,抱怨很容易,诉苦是弱者的权利”,这两句话各有各的讽刺,各有各的妥协,都有道理,但不适用于任何人,也适用于任何人,知其不可奈何,并不是当下的所有事我们无可奈何,我们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,但是从来都没有把一件事情做好过,就不是知其不可奈何了,而是知其怂而不愿奈何,从而怂其一生。反观董宇辉说的这一句,简单翻译一下不就是当下主流价值观倡导的,遵从而不是顺从自己的内心,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其实人的本能是懒惰的,是更倾向于妥协而不是抗争。以前不知道在什么书里看到一句话——每当人生十字路口的时候,其实每个人都知道选择哪一条路会让自己更好,最后终究没有选择是因为自己内心知道,对的那条路太艰难了,所以把最后的责任归于当初的选择,非常不礼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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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的窘迫都是前期自己日复一日的懒惰造成的,当下片刻惬意也只是逃避过程中的自我安慰,知道这杯咖啡喝完之后一切都要回到无序杂乱,再怎么不愿意还得回到这个会扎人的毛线团中去寻找源头。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,回归真实的生活,人总是这般无聊,用自己微薄的收入付着高于原本生活标准的账单,抽着伤害身体的烟,喝着苦涩的咖啡,然后敬当下的不容易和片刻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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