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有想表达的东西,但往往恐惧迈出第一步。
很多想法仅仅停留在灵光一闪。梦想做小说家、导演的人,只在睡前的脑海里绘制自己的宇宙;想做KOL的人,把推荐里的达人攻略狠狠加入积灰的收藏。
有些人止步于注册账号,有些人停留在编辑内容,更多人则在点击发送的前一刻犹豫:怕说错话,怕不讨喜,怕作品不够完美,怕满腔热血付之东流。面对充满风险、结果难测的机会,大多数人选择在希望落空前先自行放弃。
但总是有人,在那一刻抖擞精神,按下了按钮。
人们只会注意结果,成为网红之后,百万、千万的网友听到了他们的声音。或许很少有人看见,那些人曾和我们一样,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。他们也曾挨骂,被误解,甚至遭受挫折,失去一切。
成功的方法,首先是一种勇气。区别于过去只有少数人能表达,在短视频的舞台上,正随时随地发生。只要敢于表达,内容真诚,谁都能成为一分钟的超级巨星。
记录斜杠生活、黑夜和食物之美的人
如今李璐璐(@一只璐ADEER)有超过700万粉丝,但她还记得,在拍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之前,她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红。
现在去回想,做出决定的那天其实很平常。她闲在家里,正在无聊玩手机时,突然看到了公司群里导演周潇为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招募女主演的消息。周潇像她的姐姐,因此她对周潇有种天然的信任,也没多想,她就自告奋勇地坐上了去横店的车,连剧本都是在车上看的。
她在横店拍了9天,现在回想起来,她还能准确记起横店咖啡的味道,那个苦啊,演员习惯熬大夜,连带着周围的咖啡店也下猛药,一口喝下去,仿佛人都要升天了。
那时候,没人能想到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后续会那么出圈。李璐璐想,这部剧要是能给自己涨个七八十万粉,就算很好的成绩了。
结果剧集发布的第二天,事情开始失去控制。短剧的播放量蹭蹭往上涨,连站外都有数以万记的转发。李璐璐每天一睡醒,就能看到后台新增粉丝几十万,最夸张的时候,她每刷一下自己的快手主页,就能多一万粉丝。到短剧收官,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播放量突破了9亿,账号@一只璐ADEER涨粉超过500万。
那时的@一只璐ADEER,其实刚到杭州发展不久。她签约了周潇所在的MCN公司,因为还处在适应阶段,整体带货成绩不佳。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播出后,不少剧粉转换成了购买力。有数据显示,她的直播带货GMV提高了约60倍。接下来,周潇又和她趁热推出了《这个少侠有点冷》和《万渣朝凰》。
乘着短剧的东风,她得以继续发展自己的设计事业。李璐璐有了诞生于快手的自己的品牌ADEER,还有了信任她,愿意跟着她买买买的粉丝。618期间,她的单场最高营业额超过300万。在快手小店里,网友们评价李璐璐推荐的商品“值得买”、“好看到爆”。
璐璐如今很满意她的生活节奏。尽管很忙,但她过得很充实。每年她会拍两到四部短剧,每个月上新两到三次服装,每周再直播两到三次。她在设计师和演员两个身份中自由切换,保持着两份事业相同的热情。
“我想让他们知道,我不仅仅是一个拍戏拍得还不错的博主,还是一个很厉害的服装博主,还是一个带货主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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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娃娃今年22岁,22岁的她给18岁的自己写了一封信。
她在信里道歉,原来人生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,过了20岁之后变得异常精彩。她没考上理想的大学,没遇见真爱。如今的她,一个人工作,一个人生活,一个人爬泰山,也一个人跨越2000公里去看海。她成了一位记录人生百态的“凌晨博主”,大半年走过了数十个城市,因为疫情,她已经两个月没回过家了。
在她的账号里,常见的标题是“你见过凌晨四点的xxx吗”“xxx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”。2022年2月,在快手纪实团队的邀请下,李娃娃带着镜头去了无锡的一家电子厂,和年轻的工友们一同排队,等着体检、领工服、排班。和她同行大多是年纪很小的孩子,初中刚刚毕业,没有社会经验。有的被人介绍来,还要从25元一小时的工资中拿出不菲的“中介费”。
拍这个视频,是为了激励李娃娃的弟弟,一个刚上初三的小男孩。她潜入招工的队伍,想让弟弟和网友们看看真正的流水线工厂。
“特别压抑,而且嘈杂,我感觉一般人是坚持不下去的”。
她在厂里待了两天,被抽了血,还被排上了12小时的夜班。最后实在受不了了,连夜跑出了工厂,连工牌都没还。这个视频的播放量达到了7200万,还在快手的热榜上挂了好几天。
她还带着镜头去了真实的精神病院。医院是全封闭的状态,所有窗户用铁棍拦着,全屋只有一个玻璃门能看到太阳。刚进门时,李娃娃立刻闻到一股难闻的,药味和排泄物混合的味道。
“我去精神病院待一天,我感觉我马上就要去住院了。”
病区各种年纪、各种脾气的都有。有的人暴躁,好好的突然就发火了。有人能一下午什么也不干,就盯着桌子看。她带着手机在国道上摄像,从早上9点拍到晚上9点。病人们都当她是新来的,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。回家之后,她连续洗了三次澡,才觉得洗掉了身上的气味。
李娃娃拍的都是大家好奇,却不敢、不想经历的生活,比如酣畅淋漓地淋一场暴雨。那天晚上听到暴雨声,她抓起手机和充电宝就冲了出去,就为了取一个打雷闪电的画面,手机进水打几次。
她也会记录被忽略、遗忘的生活。比如路边骑着三轮车磨剪刀的老大爷,雨中被抛弃的一支玫瑰花。最近,她看到甘肃有一辆公益慢火车,车票只要一块钱,这是她下一期准备的选题。
每个1分钟的短视频,背后都是接近100分钟的素材,有时候视频录了几分钟,就只有一句话能用。李娃娃上个512G的手机,半年就装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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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美食领域,同样有一位热爱记录的博主@夏叔厨房。
2008年,夏叔曾代表国内厨师参加世界中餐烹饪大赛。他做了一道“吃盘”,传统鲁菜葱烧海参,还做了一道“看盘”,即用酱牛肉、叉烧、蛋卷、蔬菜卷等七种以上自制食材,摆成的半立体锦鸡。两道菜活色生香,技惊四座,让夏叔一举拿下了团体赛和个人赛的最高奖项,一个特奖,一个特金奖。
但在短视频上,这位曾给元首级别配餐的国宴大厨,不再只做精致的菜肴,或者传统厨房里那些中规中矩的菜。
夏日来临时,他教网友们做清凉解暑的柠檬茶。怕“雪糕刺客”,就跟夏叔学两块钱能做一沓的“绿色心情”……一个月前,夏叔的团队发现,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爱下厨房了,连凉面里的鸡丝都不愿意手撕,宁愿用“鸡丝神器”代替。
了解到这一趋势,夏叔赶紧创作出不少符合年轻人口味,但过程简便的料理,比如冰饮、奶茶、自制薯片,夜市上常见的肥肠酸辣粉、麻辣小龙虾拌面、麻酱脆皮豆腐……
渐渐的,夏叔的粉丝不再局限于31岁到40岁的厨房常客,更年轻的粉丝来了,还有不少男孩在底下留言,说想学了夏叔的手艺,回家做给女朋友和妹妹。
不同于其他的美食博主,夏叔的视频包装精致、气氛活泼。他喜欢摄影,为了拍出食材的美,他买设备就花了将近40万,无人机炸了好几个。
上周,为了拍出咖啡在水中慢慢融化,如同水墨一般的效果,这一秒的镜头,他和团队能反反复复调试三个半小时。
他也爱钻研食材。为了找出最好吃的螃蟹,他能连买三个月阳澄湖大闸蟹,每天吃一只公的一只母的,就为了找出螃蟹的最佳赏味期。
他说,只有在12月中旬(15至20日)的这一周里,蟹的壳软硬度适中,肉质鲜美又不粗糙。此时用蟹八件、蟹十二件慢慢拆出蟹肉,再配上比例得当的小米椒、镇江香醋、米醋和广东的大红浙醋,清甜的蟹肉放在齿间,一咬一爆汁。
只是在镜头前,夏叔总是快乐的,举重若轻的。不到一分钟的短视频,也许不能完整展现详细的步骤,但能体会到夏叔对每种食物和料理方式的独特理解。用夏叔的话讲,大家领悟食材之后,自然就能成为一位厨林高手。
他们翻身、上进、充满希望
在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爆火的当下,李璐璐其实是恐惧的。成功似乎来得太过容易了,她不知道自己能被喜欢多久,是互联网上的一阵过眼云烟,还是能给大家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。
小时候,她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服装设计师。追溯梦想的源头,要到小学六年级。那时老师问大家,长大后想做什么,她回答服装设计师。后来不管世事如何变迁,遇到了多大的困难,她这个回答都不曾改变。
后来会成为一个短剧女主,是她没有想象过的人生发展。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公司里懂得欣赏她的姐姐周潇。在玩网络的人当中,周潇是个挺有名气的人。李璐璐之前客串过她的女二,因此加了微信。在人生最底谷的时候,她给周潇发了一条短信,能不能去杭州投靠你?周潇立刻回复,好,你来。
从那之后,她的快手主页背景便一直是“翻身”。这是深圳一处地铁站的名字。不过当时的李璐璐并不知道这张图出自哪里,只是觉得和自己当下的处境非常贴切。“只身来到杭州,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头开始,那个时候就觉得我要翻身,我要做给以往的人看,也要做给我自己看。”
她感谢周潇,感谢时代赋予她的机会,也感谢快手上对她不离不弃的粉丝,现在忙碌的事业,反而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“2020年初,我还一直处在小孩装大人的状态”,那时的她像刺猬,“但是周潇姐姐跟我说,没有必要这样,你就以现在这个年纪,你该有的状态去生活,去工作就足够了。”从那时起,她找回了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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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娃娃的“体验100种人生”系列火了以后,出现了很多以她的视频作为拍摄模版的人。5个月在快手涨粉近300万,很多人都在向她讨教经验。
但李娃娃也不是一开始就手握“流量密码”的。
高考失利之后,李娃娃被无锡的一家高职录取。奶奶从层层叠叠的红布里掏出了5000块,那是为孙女准备的全部花费,也是家里全部的家底。从那时起,李娃娃便把赚钱当作人生的唯一目标。
她在QQ空间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说说,“挺住”。从大一起,她就做微商,赚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。生意还不错,半年不到的时间,她不仅能挣到自己的生活费,还能往家里寄钱了。
那时,学校里有个学姐在做短视频,账号以美食为主,名字叫高芋芋,她也想尝试一下。
她决心先攒10万粉丝。详细的计划,直到现在还存在李娃娃的备忘录里。尽管现在她的快手粉丝超过了三百万,但这个目标在当时的李娃娃眼里已经十分远大。
刚起步时,她什么都拍,后来主要拍校园vlog。但也许是没找准适合的方向,内容不温不火。她几乎每天要刷后台数据几十次,流量高,心情就好,流量低,不稳定,整天都迷茫。
去年夏天的一个夜晚,李娃娃再一次失眠了。她不知道自己的奋斗目标是什么,做短视频博主,到底能不能做出成绩?她决定出去转转,吃个烤串。
走着走着,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骑着摩托车的大叔。他带着老婆,后面还驮着两大袋青菜,正往菜市场去。那时大约凌晨四点,李娃娃仿佛一下子被击中了,她骑着电动车在后边死命地追,就想拍下这个画面。
等她走出菜场,在她眼前展开的是另一种生机勃勃的生活。凌晨四点,有热气腾腾的早餐店,有坐在草地上准备上工的阿姨,有喝酒到天亮的路人……她把素材揉在一起,随手做了一期视频,叫“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城市吗?”,这成了这个系列的开端。
凌晨四点系列涨粉之后,她又做了新系列——体验一百种人生。她每晚10点出门,每天都看日出,每天都吃早饭。她特别喜欢天将亮未亮的那个时刻,不是很黑,天气也不太热,太阳就要出来了,一切都充满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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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3年,夏叔还只是厨师夏天。他在亚洲最大的花园式宾馆——友谊宾馆入行,从学徒做起,用6年的时间做成了主管。“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累”,刀伤、烫伤,各种职业病他都有,但29年的职业生涯,他没有改过行,也没有考虑过改行。
过去,做厨师是夏叔维持生计的营生,但是随着水平不断增高,知名度增高,他找到了分享的乐趣。在传统媒体时代,他上过央视卫视多档电视节目,甚至有自己主持的旅游真人秀、主演的纪录片。最忙的一年,他有三档央视、三档卫视的节目,在大年初四同一天播出。
“本来我都想好了,这辈子能给儿子讲两个故事,一个是我做专业主厨的时候,做到了中国的金字塔尖,二是做电视台美食分享的时候,你爹又做到了中国最好。这两个故事,已经够我一辈子炫耀了,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新媒体。”
那时,他身边的朋友都在做博主,国宴主厨郑秀生和孙立新,行内人叫“大爷”和“二伯”,退休后也开了账号@老饭骨。他们成长得很快,夏叔也不想落后,积极参加了了名厨计划等平台组织的活动。
在新平台摸着撞着,如今夏叔已积累了超过300万粉丝,这还不够,他和团队的目标是1000万。“这是我希望给孩子讲的第三个故事,与时俱进,能在新的媒体行业里边,又有一个不俗的表现。”
夏叔出生于1976年,在过去的餐饮行业,做到夏叔这个级别的主厨,大多已经过上了提笼架鸟,等着徒弟伺候的悠闲生活。但在夏叔这儿,他仍然愿意去菜市场买东西,洗刷餐具,为每个小突破而兴奋。
“新媒体会给你一个非常上进的心态,它的存在改变了我们这一批人。”
上周,夏叔正在做菜时,因为一次失误,意外找到了保持茄子颜色鲜亮的秘诀。他记得那个兴奋的瞬间,茄子在锅里快速翻滚时,还是一种非常鲜亮的紫色,但在开盖的一刹那,它会迅速变成褐色。
“这天我其实已经很累了,但是有这么一个收获,就像解决了一个世纪难题一样让人兴奋。”他赶紧把它拍下来,准备在短视频上跟大家分享自己的新发现。
这一辈子,夏叔一直想挑战,一直在挑战,也一直享受挑战。电视台记录了夏叔从30岁到现在的人生经历,如今,他决心在新媒体平台讲自己的故事。
“我总觉得,人一辈子总要留下些东西。我不希望自己悄无声息地来,悄无声息地走。”
找到确定性的力量
以前,因为年龄小,李璐璐总觉得所有事情都围绕着自己。她想像所有成功的人一样,赚钱、成名,但当真正获得这些东西之后,她反而开始怀疑,自己的意义究竟是什么?
李璐璐以前最不爱读书,拿起书的那一刻,“就能表演一秒睡着”。但现在每当遇到瓶颈,她总是试着向书求答案。书告诉她,如果你是一个给别人带来价值,成就别人而不是被成就的人,就反而能找到生命的意义。
于是她开始加倍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。因为同时兼顾演员和带货博主两种职业,她总会在拍戏前处理好任务,然后在片场全情投入。等不拍戏了,她又捡起自己的设计事业。为了做出大众喜欢又有那么一点特别的服装,每件衣服她都反复修改、打版。因为单件衣服的制作周期长,工厂又按件计费,她自述整个杭州80%的工厂都快把她拉黑了。
今年年初,她的品牌ADEER正式开始在视频内容中展示,收到了不少流量扶持。在快手上,她还结识并发觉了不少小众优秀设计师,她很欣赏这些人才,在货盘里加入了他们的设计,希望一同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示。
过去,直播四五个小时就累了的李璐璐,现在一开播就是八小时、十小时。618活动那周,李璐璐连续直播了十二个半小时,但是从开始到结束,她都没表现出疲惫。不知道怎么的,现在的李璐璐拍戏和直播前总是很亢奋。
读书彻底改变了她。她提到有个概念叫“精神熵”,指的是当人的琐碎烦恼增多,就会陷入精神失序、效率低下的状态。此时,比起精神内耗,更好的方式是把注意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,用去做代替去想,在真正的挑战前,把体能和智力都发挥到极致。
“拍戏、直播、做设计,各个工作的体力消耗虽然挺大的,但是不至于到人不可承受的极限,其实更多的在乎于你的心力。心力不足,别说播十二个小时,就是一两个小时都很累。但是只要你为目标而行动,心理状态就会强大不少。”
最近,她新拍摄的快手短剧《如花如荼》刚刚杀青。剧集将会在7月27日上线,尽管现在配音、配乐都还未调试完成,但李璐璐已经看到了粗剪版。她回忆起刚拍《这个男主有点冷》时的她,总是不够自信,总是觉得表演不达预期。
但现在的她不同了,即使她仍然不愿称自己是“演员”,只说自己是“表演爱好者”,但她内心已经有了十足的自信。“这件事情做好之后,无论它能不能给你带来赚钱的机会,或说能赚多少钱,最起码对未来的方向发展一定是正确的,会变得越来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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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说,自己在李娃娃的视频里获得了治愈。当跟随镜头,见过凌晨4点的富士康,爬上泰山看日出,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,再焦虑的内心也能获得片刻的宁静。
但李娃娃却说:“很多人说我治愈了他们,其实是你们治愈了我。在我很多很多难过的瞬间,我都会把我的视频看一遍又一遍,把私信把评论翻一翻。”
她至今记得自己满百万粉丝的那个瞬间。当数字跳动到整百的时刻,无数粉丝涌进她的后台,给她发来祝贺,还有大段大段的心里话。有人用她的文案写中考、高考作文,获得了很高的分数;有已经辍学的人,看了电子厂的视频后,决定回去好好上学;甚至有人把李娃娃当作未曾谋面的树洞,把连朋友都不愿意告诉的事倾诉给她。
“网友们都说我是他们生活里的一束光,但我感觉大家其实是彼此治愈,共同成长。他们喜欢看我的视频,我也喜欢拍视频给他们看,这是很好的一个循环,一个良性的状态。那时候我就感觉互联网挺有意义的,我做这件事也很有意义。”
等再过两年,她想回家陪奶奶,再拍拍乡村主题的短视频。奶奶至今仍不明白孙女的准确工作是什么,她不会刷短视频,只会用老年机打电话。只有当同村的人聊起她的孙女,她才知道,孙女挺厉害的,能挣钱,还有很多粉丝。
而对李娃娃来说,做短视频更是一种寻找自己的过程。小时候,她总向往着走出去,觉得外面有更好的世界、更好的生活值得自己去探索。
“人不可能一下就找到自己,找到自己的性格,找到自己的方向,肯定得见过这个世界的人生百态,去走过很多的路,去看过很多不同的东西,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。”
她想30岁就退休,30岁之前赚到这一辈子花不完的钱。钱不用太多,只用买得起她想要的东西,比如开一家小酒馆,买一辆奔驰大G,最好还有一点盈余。
哪怕她未来不做短视频了,她也没考虑过去上班。因为见识过自由的滋味后,她不想过一成不变,没有挑战性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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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叔正在朝着1000万粉丝的目标奋力前进。为了把精力专注在短视频上,他推掉了不少电视节目,甚至都“快把节目推没了”。
他相信新媒体会给他带来丰富的回报。另一方面,夏叔觉得,在电视台做节目,自己只是一个符号。只有在自己打造的@夏叔厨房里,他永远是C位,是主角。
“我今年已经46了,但是我觉得我做完新媒体以后,我的岁数减了最少10岁。”
新媒体让他变得更加亢奋、上进,甚至追着他往前进步。在这样一个人人都能发声的平台,夏叔足不出户,就可以跟小饭馆里做家常菜的厨师,学习辨认当地特有的辣椒,也能和大家分享自己在国宴里制作的料理。“了解食物之后,表现食材特色、创作新菜都是顺水推舟。”
如今,他已习惯了每天早上打开APP,看看昨天的播放量、互动量,再看看评论。他很喜欢在平台上和粉丝们一起互动。做美食视频其实没有门槛,他想在新的战场上脱颖而出。
夏叔记得自己有个广东的粉丝,每当视频一发出,不管食材多贵,过程多复杂,他都立马就跟着做。前几天,夏叔发了冰红茶的做法,粉丝问,怎么自己的冰红茶做出来有一丝苦味?夏叔还仔细跟他分析,问他是不是茶叶和糖炒过火候了?是不是柠檬没有去籽?
和那些保守的,觉得“教会徒弟饿死师傅”厨师不同,夏叔希望大家能“敞开拿”,最好把夏叔的技艺全学走。拿走了,他才有更多的动力去学习新知识。
“因为像我们这个岁数,时间真的是要掰开花,算计着花。因为留给我们挑战的时间不是那么富裕,只能在现在的阅历基础上,靠着亢奋的心,再多做一点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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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位美食家,夏叔一直想请快手平台美食版块的小伙伴吃饭,可惜总是找不到人。“我不是冠冕堂皇地说这些”,而是在他发展的路上,“平台总是不停指点我,跟我说最近的热点、关键词,指导我需要调整的地方。如果要论@夏叔厨房 的领路人,还真要感谢快手的陪伴。”
事实上,在前行的道路上,创作者们并不孤单,因为总是有粉丝、伙伴和平台同行。
7月29日,“2022快手光合创作者大会”将在云南丽江举行。到时,李璐璐、李娃娃和夏叔将作为演讲嘉宾,和大家分享自己的变现之道、成长路径,以及对时代变迁的观察。不止他们,快手平台也将与各位创作者们长期站在一起,在不确定的时代,找到各自的安全感、价值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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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 | 刘睿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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