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女人三张嘴 (中篇小说)
作者:李明生
新ⅹ妈不仅人勤心巧,手脚也真的闲不住,她在生产队时,由于人缘好,做事出率,还当过生产队里采茶队的队长,承包着涟源县龙建茶场和生产队两地茶山的釆茶任务。
那时的生产队里的采茶队有成员二三十人,都是些女人,只要能背上竹蓝上山的女人都可加入采茶队。
在采茶队里,女人们聚在一起,真像一群欢乐的野天鹅。
天还没亮,新ⅹ妈就要沿门沿户的叫喊一遍,提醒大家带好中饭干粮和茶水,背篮和雨具,大家都在大理名家的槽门囗集合,然后新ⅹ妈把所到齐的人清点好人数后,要赶在天亮前就步行到六七里路远的茶山里釆茶。
到了茶山,她鼓励大家多釆茶,她对大伙儿说,我跟生产队长商量好了的,把釆茶得来的工钱,按百分之一十的收入奖励给大家,做为我们走路和赶早奔黑的辛苦钱。我问过别的生产队釆茶的人。她们都没有,这是我给大伙的一份特殊的补助,所以大家多劳多得,虽然钱不多,但加起来就有一个可喜的数字,我想到年底给全家人添件新衣服是完全足够了的。
采茶这项工作既辛苦,又无味,不管是天热还是下雨,都得去,因为茶叶在长,叶摘了又要让它发芽长新叶,这个季节的格价一天一个样,越早越嫩价格越高。茶场里的人吃的是这碗饭。所以时时催促着采茶人快手快脚的干活。
在这种一天近十七八小时的站立工作,让大家脚麻手软。为了提高大伙采茶的积极性,新ⅹ妈在使出奖励的方法同时,她还从与茶场领导商议大热天补助一些清凉药,如十滴水,和人丹。在雨天补助雨具,和每天给予每人两块饼干的点心。给大伙儿增加一点力气。
在釆茶的山上,也有非常热闹的场面,为了让大家高兴,快乐地采茶。把釆茶的气氛变得更浓,提高采摘的效率。新x妈还带着大家唱起了山歌。
她的歌唱得非常好听,她有一副好嗓子和歌喉,她脑子里装满了山歌。你听:
茶山歌
茶山山上阿妹哟
脸儿红红模样娇
尖尖的十指采茶忙
眼儿弯弯像月亮
茶山山上阿妹哟
脸儿红红模样娇
光着脚儿茶山跑
腰上银铃响叮当
茶山山上阿妹哟
偷望那山头的俊俏郎
心儿有点慌慌张
阿哥是否也把妹望
茶山山上阿妹哟
偷望那山头的俊俏郎
愿与我阿哥长相守
双双采茶幸福长
茶山山上阿妹哟
偷望那山头的俊俏郎
心儿有点慌慌张
阿哥是否也把妹望
茶山山上阿妹哟
偷望那山头的俊俏郎
愿与我阿哥长相守
双双采茶幸福长
这《茶山歌》在新x妈的口里唱出了动人的哥呀!妹呀!情绵绵,意深深的境界。把整个的茶山都变成了一个现代版的,最现实的,最热闹的大戏台。
釆茶的妹子中,有几个最漂亮的还会唱几支湖南花鼓戏,不会唱山歌和花鼓戏的,就唱《东方红》《大海航行靠舵手》等革命歌曲,反正,新ⅹ妈让每个人都唱,把心情都投入到热情火热的釆茶中,这样时间就一溜而过,把枯燥乏味的釆茶和她们女人们的歌声,在茶叶飘香的山上回畅。
这热闹非凡的釆茶场面和歌声还在当时的公社广播里不时播放。她们的事迹也成了家喻户晓的先进故事。
新x妈就是没读书,就是没有碰上好机遇。如果她在今天这个信息网络时代,她不是一名网红,也是一名顶级歌手,机遇好的话,说不定还会去深造,成为一名大演员,大明星。
但是后来她老了,帮人带小孩时,我经常听到的是她自编的《摇篮曲》,还有在夜色月光下带着孩子们念《月光光,夜光光》的顺口溜了。
新x妈的形象,在我记忆里永远是那么的年轻,活泼,善良,聪惠,能歌健谈,美丽动人,永远充满着阳光和活力。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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